珍奶每天來一杯👍
唸叨好久终于搞出了第一篇羨澄,快乐
对,就是那个东宫那个爱殇
文中有部分沿用爱殇歌词
因为这篇就是我在听爱殇的时候想出来的
虽然我觉得此玄羽羨非彼魏婴
但如果还是觉得魏哥渣想盖他布袋的话
加我一个(bu
──
一、
犹记得那是一年春,百花齐放,一览过去的大片美景眼底收不尽。
已经不记得那时和魏婴打的赌是什么了,江澄只记得那次他输了。
赌注是再普通不过的,输家要无条件听从赢家的命令一次。
魏婴在街上东看西看,用红发带随意束起的马尾在乌黑的脑后甩呀甩,他们走过热闹的街市,用身上不多的铜板买了两串糖葫芦边走边吃。
魏婴一直拿不定主意,难得能让江澄听话一次,该给他的好师弟整些什么呢?
他转头看看正专心吃着葫芦串儿的江澄,少年伸出一点嫣红小舌,轻轻舔了一口糖衣,甜腻的滋味让江澄爱不释手。
江澄喜欢这些甜甜的零嘴,可是他从来不说。但他不说,不代表魏婴不知道。
他们俩就这样一路走回家,江澄在莲花坞大门前解决了那串糖葫芦,拿出帕子擦手,没好气地问魏婴:“你到底决定好了没?磨磨唧唧的。”
魏婴瞟了瞟四处,看见那满丛红豔时来了灵感。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折下了一株红牡丹,凑到江澄面前贼兮兮地道:“你戴上这个,要睡觉了才能拿下来。”
江澄脸色一变,怒斥:“魏无羨你什么毛病?!要戴你自己戴,我不奉陪!”
魏婴眼看计划要坏,立刻高声道:“没想到你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啊江澄,要愿赌服输!”
面皮子薄的江澄听他高喊起来,急急的去捂他嘴,“别喊了,丢不丢人!”
魏婴贼笑着拉下江澄捂在他嘴上的手,“那你戴不戴?”
江澄跺跺脚,瞧见魏婴还挑眉看着自己,他咬牙道:“只戴半个时辰。”
魏婴摇摇头:“那可不行,这样就没有惩罚的意思了。”
“那你要怎样?”江澄恨恨地咬牙,“我先声明,超过两个时辰我就不戴。”
绑着马尾的少年抬头看看已经偏西的斜阳,笑道:“那就戴到吃晚饭前吧,正好两个时辰。”
江澄哼声,内心几番纠结还是妥协了,伸手便要拿过那朵牡丹。
不料魏婴举高了手,不让江澄去夺那牡丹。
“阿澄,我帮你戴。”魏婴笑着,笑得像个登徒子,他将脆绿的花茎插进江澄耳鬓间,鲜红的牡丹就在少年白皙的脸蛋边绽放。
江澄羞得要命,耳尖都红透了,登徒子师兄还在火上浇油。
魏婴放浪的吹了声口哨,调笑地对江澄说:“师妹真美。”
江澄一脚踹上去,“谁是你师妹,滚!”
魏婴扭臀闪过那一脚,继续嬉笑道:“晚吟实乃国色天香,师兄都想娶你了。”
江澄啐骂一声,“魏无羨,找死!”
魏婴一看情势不对,长腿一撒开就跑给江澄追。
“诶诶诶!江澄,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这种人,打一顿也不知乖!”
“我知道错了!澄澄,师兄知错了!快放下三毒!”
“魏无羨!不准跑!”
那时少年的笑闹声,在莲坞栈道上远久奔驰。
二、
春去秋来,秋季的花卉,萧萧瑟瑟,不如春天那般美丽。
但是魏婴和江澄都认为,穿在江厌离身上的那袭牡丹红嫁衣,是世上最好看的红牡丹。
江澄提着食盒,牵着江厌离踏上通往乱葬岗的小路。
彼时的少年两人早已互通心意,魏婴哄着让江澄穿上江厌离的嫁衣外袍。
“上次打赌的赌注你还没还我呢,就穿这一次,好不好嘛澄澄。”
魏婴说的是,在玄武洞回来后,他们俩又溜出去浪得飞起的那一次。
“你有病啊,别闹了。喝汤都不能堵住你的嘴。”江澄端着排骨汤,豪不掩饰眼里的嫌弃。
魏婴却不停的点头,“对对对,我有病,所以我想看。”
江澄尴尬的望向姊姊,只见江厌离轻笑一声,便动手脱下了繁复华丽的外衣。
魏婴眼睛一亮,捧着衣服屁颠屁颠的跑到江澄面前,“我帮你穿,好不好?”
江澄看着他眼下一片乌青,知道乱葬岗上日子肯定不好过,也不忍再拒绝他,站起身任由火红的嫁衣披上身。
魏婴看着江澄红透面颊的羞涩模样,想起那时戴上牡丹花的少年,又笑了,那是他修鬼道后,难得发自真心的笑。
一时脑热的他拉着江澄出了伏魔洞,对着天地作揖弯腰。
一拜天地。
然后他们转过身,红衣牡丹随着江澄回身的动作灿烂的旋转一圈,他们对嘴角噙着笑意的江厌离揖礼低首。
二拜高堂。
魏婴拉过江澄的手,两人相握的掌心滚烫,鲜活的桃花眼对上满含柔情烟雨的杏眸,相望着伏下腰。
夫妻对拜。
“阿澄,拜过堂我们就是夫妻啦。”魏婴笑得灿烂,还有点傻,但在江澄眼里就宛若炙热的太阳,“我的娘子怎么这么美啊。”
江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明明我是你夫君好吗。”
“好,你说了算。不过……”魏婴失笑,伸手解了头上的红发带,将它绑在江澄手腕上,又上下打量着被牡丹红衣衬得肤白的江澄。
“真真是花开时节动京城。”
三、
撑着头的手一滑,江澄被迫从往日旧梦中醒来。
冬去春来燕北飞,江澄拾起桌上殷红的帖,指尖抚着那三个刻在他骨子的字。
魏无羨。
这个名字,代表了少时年华的恣意遨游,是曾在危难时执意护着自己的利剑。
魏婴曾是他的边疆,抵挡住了他的所有悲伤。
却又是魏无羨,将他困在了眼泪中央。
如今他要成亲了,当年和他在乱葬岗上拜堂的人,现在就要和另一个人,在姑苏蓝氏的祠堂里拜堂。
火红的喜帖像是在提醒他,当年的牡丹嫁衣,宛若笑话一场,他被自己的挚爱流放苍凉。
原来人换了副皮囊,会一并连心都换了。
江澄抹抹脸,擦去满脸疲惫,仰头饮尽杯盏中的酒。
他指尖挟着喜帖,走到花园里艳压群芳的那丛牡丹花前,同魏婴那时一样毫不怜惜的摘下了开的最盛的那株红牡丹。
花开花落自有时,再美的花也有凋落的时候。
四、
江澄在暮色中走回了卧房,天边斜阳已经要西沉。
他按开了密室的机关,镜子后的秘密小房间干净整洁,墙柱上挂了一把剑。
江澄取下了剑,从八宝格里拿出一方长盒,他才走出密室,关上暗门。
他将手上三样东西摊在桌上,解开了包裹着长剑的白布,打开了长盒的扣环。
江澄保持坐姿,静默的看着桌上的东西良久。
好半晌他才伸出手,轻轻的拿起了剑。
右手搭在剑柄上,左手握着剑鞘,稍微一拉,仙剑便轻易地滑出鞘。
向来坚强的男人颤抖着手,再也握不住这把本不属于他的剑。
手指失力松脱,随便就哐当一声掉落在桌上。
江澄指尖抓紧了铺在桌上的丁香色桌巾,上等布料制成的桌巾被抓皱,无声的清泪在丁香色上晕染出一片深紫。
这是魏婴身死之后,他第三次失去控制情绪的能力。
再一次为了他曾深深信任并爱过的人落泪。
五、
江澄执起那管他擦了十几年的竹笛,陈情黑的透亮,就像它的主人在漆黑的绝境里,一双桃花眼仍熠熠生辉一样。
他从袖中抽出素帕,再细细的将陈情擦拭过一遍。
最后一次,就让我再惦挂你最后一次。
这一次,为我们逝去的好时光长叹息。
属于我的璀璨太阳早已殒落,我的天堂也已不复。
从今往后,我会将过往储藏封存,用我的剑斩断嗔癡念,御剑飞出这段令人感伤的过往。
江澄把盒中的另一项物品拿出来,将陈情放回去,然后把木盒盖上。
他在牡丹花上施了法术,确保鲜花暂时不会枯萎,然后寻来了一只乾坤袋,把随便和陈情都放进去,在放进牡丹之前,又多放了一张纸在里面。
明日的婚宴上,他要亲自把这只乾坤袋还给魏无羨。
六、
“魏无羨。”
魏无羨一愣,刻劃深切的熟悉声嗓平静的唤着他的名,不再是咬牙切齿、不再是恨意难平。
“江澄。”魏无羨牵扯出个笑,看起来有些勉强,“没想到你会来。”
江澄看他一身绚烂的红袍,不禁想到,原本的魏婴也是很适合穿大红色调的。
“我来还你东西。”江澄面容淡然,一双杏眸平波无澜,“祝你安好幸福。”
魏无羨怔愣着伸手接过乾坤袋,待他听到那句贺语才回神抬起头,可江澄早已消失在眼前。
他打开了袋子,先摸到的是一朵牡丹花,然后是一张纸。宣纸上字迹笔锋凌厉,浓黑的墨一笔一划勾勒出绝美字句。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魏无羨站在原地许久,一动也不动,直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回头望向来人,水珠滑过脸颊,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
泪珠滑落进他的嘴里,滋润了唇瓣,却苦了心。
七、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斜阳就要沉落,港边捕鱼的百姓收网归家,江澄提着一甕荷花酿踏上小舟,解开绑住小船的绳索,就任由柳舟随波飘荡。
船过空港,带着馀生的寂寥扬帆远航。
风吹的有些大,小舟摇摇晃晃的,江澄也不甚在意,就着酒甕圆润的边缘大口灌酒。
醇甜的酒香在口中扩散开来,他喝一口,然后往河川中倒进一口。
反复如此,一甕酒很快见底,江澄便放下陶甕,从衣襟里拿出了一条丝布。
是魏婴绑过在江澄手腕上的那条发带。
江澄坐在船中高举起手,纤长的指尖勾着焰红的发带,丝带在风中飘扬飞舞起来。
在空中飘逸的布条一处末端,用娟秀的字体绣着婴字,另一处末端用不怎么细腻的女红绣着澄字。
江澄没有紧紧攥住它,红发带被勾撩几下,很快便随着风儿远走高飞。
犹如不曾受过束缚的那人。
江澄轻笑,繁星点点落映在了他眼眶,薄唇轻启,他道 —
— “魏婴,再见。”
──
那段我们曾肆意任性的韶华,就让它与清风一同远飞翱翔。
红发带意指的是江澄和魏婴鲜衣怒马的少时,那个不怎么细腻的澄字,是江澄自己绣上去的。
红牡丹的寓意是富贵、圆满,江澄送了红牡丹给魏无羨,除了祝贺之外,也是把魏婴曾给过他的圆满奉还回去。
我想写出那种江澄真的放下了的感觉,结果我把脑子里的史诗级大剧写成了一篇不知道是个什么鬼的东西
有好多东西我都想写出来,可是点的太明白又没办法给你们留白幻想,所以就这样吧2333
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