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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中心】明镜知往 • 续《后篇》


江澄第一人称视角,OOC


打原文有的标签,占tag致歉


文笔逐渐变烂and剧情逐渐流水


我写不出脑中的磅礡史诗剧啊(இдஇ)



明镜大概就到此结束



——



江家弟子们只在这座城待了几日便走了,而我照样连着七、八天去喂狗,日子还是那般闲暇,一点也不受影响。


黑狗现在见了我会轻吠几声,猛摇着尾巴表达牠的开心,我若招招手,牠也会踏着小碎步来迎接我。


我记挂着要替牠洗澡的这回事儿,于是今日特意和客栈借了后院,用三颗肉包拐走狗狗去洗澡。


倒掉的洗澡水又脏又黑,吃饱洗完澡的狗儿皮毛又亮又顺,我虽也被牠甩的浑身湿答答,但看着牠嘴角裂开笑得开心的模样,我便觉得无碍。



这几日来我和牠处的开心,可客栈掌柜同我说明日天气会是最适合进沙漠的,若脚程快些也许天黑前就能赶到休憩据点的巴城。


我打算明日一早就启程去西域,这会儿倒是有些舍不得牠了。


我带着狗儿回到小巷,再去了先前去过的布店,和店主取了特别订制的衣裳,大漠里白天炎热、夜晚寒冷,日夜温差极大,衣服便是为了预防变化无常的天气用的。


取了衣物牵了马匹,做好行前准备,回到客栈收拾行囊,我心中仍是惦念着那只黑狗。







翌日早晨,我付清住店费用准备离开,掌柜却指了指门外,我顺着看去,只见狗狗乖巧地坐在门外,见我来了便摇尾起身,似乎是正在等我。


“你来作甚?”我好笑地问着,牠低低呜咽两声,用头蹭了蹭我的小腿。


我拍拍牠的小身板,随后离开客栈,却发现牠一路跟着我,我无奈地蹲下身,试图和牠讲道理:“你不能跟我走,西域太危险了。”


狗儿不解地歪头看我,我才感觉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居然同一只狗说话。


我只得带着牠回到客栈,又给了掌柜一小笔钱,希望他能替我喂养狗狗。


掌柜也是个心善的,也不嫌牠麻烦,一口便应下了。


临别前我和这十日来一样,轻触着摸摸牠的头,自作主的与牠约定:“若我回来时你还愿意和我走,以后我便都带着你。”


牠用湿润的小鼻子顶顶我的掌心,不知是否真是听懂了,就在客栈外原地坐下,还抬头舔舐我的手指,似是应了我的约又同我道别。


我走出了几步,确认牠不会再跟上来,才跨上马背,朝我向往的西域奔驰而去。




……





沙漠着实太热了,方圆百里荒芜一片,没有任何可以遮阳的树木。


我早已做好寻不到地方休息的准备,只是这匹马儿的体力比我想像中要差些,才进沙漠不过半日,气温高热的任何动植物都不愿移动。


狂风卷着细沙在呼啸,我只能牵着马儿一步步继续走,马儿脖子上挂着驼铃,是呼救用的。


驼铃被风吹的叮铃响,我腰间系的清心铃也晃动摇摆着,却发不出一点铃声。


离休息据点的巴城只剩一小段距离,好在这身大漠装扮替我挡去了炎阳和风沙,否则我定是走不了这么远。


我努力踩踏着滚烫的软沙往前走,却听见了细不可闻的沉沉琴声。


那琴声来的太突兀,我攥紧手中缰绳,回头望去,却只见到荒芜黄沙和绵延无边的青蓝天际。


大约是我热出幻觉,听错了。


我晃晃晕呼的脑袋,从马背上取下水囊,猛灌几大口进腹中,滋润了干燥的唇舌和缺水的身体。


停下脚步稍作几分钟的休息,待马也缓过气后我才继续这艰辛路途。


真是,到底是谁决定要到戈壁来的,完全是自找麻烦!


我兀自低声啐骂,被高温搞得心浮气躁,牵着我花钱买来的马,靠自己的双腿走了好长一段路。



当我看到那巨石刻就的巴城二字时,我和马儿都已气喘吁吁。


我骑着大马在城中着实惹眼,对行人也危险,便赶紧找一家可以寄养马匹的旅店落脚。



今晚城里似乎有活动,男人们手持洁白花灯,女性手腕处戴上了纯白花朵做的花环,街上若有似无地飘着檀香。


沉闷的钟声响彻全城,今日大约是什么祭祀节日,寺庙下的街市摊贩群聚,人来人往。


我还未见识过西域的市集,实在好奇的紧,便顺着人流到处走。


我见一小摊在卖玉石,这种会在路边摆卖的石质自然不会太好,但小摊上仍有好看的玉种,我凑上前去看,第一眼看上了一块被打磨成祥云模样的玉佩。


我将冰种玉佩捻在指尖,剔透的色泽波光流转,小摊边上的烛台点着红蜡烛,象征俗世繁闹的暖烛光跃在我眼里,暖了大漠夜里的寒,却暖不了我手里这块没有温度的祥云。


我放下玉佩欲转身离去,却被人捉住了手腕,那人力气极大,硬生生将我往回扯。


我踉跄几步,抬头想骂人,却见到了我这辈子最不愿见的人。


他是世人口中的佼佼君子,景行含光如皎月明珠,然而我不敢恭维,我可从未见过他对我是如何有礼。


就好比现在,含光君当街扯着我的腕,死死不肯松开,又是哪家的君子做派。


我真不知上辈子是犯了什么才能在遥远的北方遇上我这辈子最不喜见到的人,而那人还一眼便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认出我,是想予我难堪?


我勉强拉出一抹笑和他做戏,问候道:“久违不见,含光君。”


“江晚吟,你……”


我?我怎样?


蓝忘机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我最讨厌别人这般断词停句的讲话,老实说我对蓝湛也不大有好脾气,立刻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这回马上就走。


没想到他跟了上来,我对他嗤道:“含光君有何事?若无要事江某先走一步。”


我只想赶快远离他,蓝忘机在这,代表另一个和他形影不离的、我不愿见的人也在这,我脑子没坏,傻子才留在这自找麻烦。


蓝忘机又不说话,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五年我修养出来的心性在这家伙面前毫无用处。



我趁着人流涌来,一闪身把自己藏进了人潮里,也没心思继续逛市集了,此刻只想赶快回到旅店洗洗一身风沙,然后安稳地睡一觉,明日早些启程离开这个倒楣地。


和一群人摩肩擦踵,好不容易才挤进旅店门口,我低头检查身上有无东西被趁乱偷走,一边信步走上楼梯,却不小心和往下走的住客撞个正着。


手上的钱袋落到地上,我弯下腰去拾,一边给人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有没有怎样……”拍拍钱袋上的土灰,我看向被我撞到的人,顷刻间只想抽烂自己好心问候对方的嘴巴。


那人不敢置信的盯着我,竟伸手就要来抓我,“江澄……是你吗?”


这情况是,双霉临门?


我侧身躲过,那人才尴尬的收回手。


眼前的人— 魏无羡露出个讨好般的笑,对我说:“江澄,我…我找了你好久,从中原找到这,可算是寻到你了。”


我一挑眉,不太相信他的话。


魏无羡皱着脸,“金丹的事……我知道了,你又何苦执意要还我,给了你的就是……”


真烦。


我好不容易忘了啊,我可是费了五年才淡忘掉自己没了金丹的这回事。


忘了如何御剑,习惯了骑马走路,忘了那些仙术有多么方便,学会了什么事都自己来。


好不容易忘了,现在却是耳提面命的强迫我再记起来。


可见到这个脸皮已经在逐渐向前世样貌靠拢,且生机蓬勃、灵力充沛的魏婴,我如今倒是一丝情绪浮动都没有。


我自己都有些意外,毕竟几十年前我们是形影不离的兄弟,我拿他当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家人。


我曾预料自己再见到他会愤怒,怒他自作主张予我金丹;再感谢,谢他赠了这颗丹;自然也愧疚,愧自己害得他去修鬼道。


我也是自私的,珣医修给我动刀那会儿,我甚至一瞬间心里有那么一丝该死的后悔。


毕竟我苦心修练近二十年的修为都在里头,一夕之间要全数放弃也难免感到有些心疼。


可今日见了他,我反倒没了那些情绪。


夷陵老祖身死的那十三年,我一日都不曾忘过他,但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五年里,他却从我的人生中淡去。


魏无羡如今于我来说,不过只是有过几分纠葛的一介陌生人罢了。


这很好,特别好,因为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魏无羡叽叽喳喳讲着他来寻我,是因为他这么多年终是惦念着养育他的江家,只是没有和我道声歉,没有求得我的原谅,他连云梦的地界都不敢踏进去。


听完他讲述,我第一个念头竟是与我何干。


再者,你看呐,这个人仍是那么自私。


口里说着要同我道歉、想得我原谅,说九年前他刚回来时发生的那些事是他对不住我,另一边却仍带着他的道侣来找我。


且他也不敢提,只一句那些事便巧妙带过。


什么事?祠堂、观音庙。


记忆虽已模糊,但我可还记得魏无羡便是带着他的好道侣在当年伤了我。


就算不是我,哪怕是个人都不会想原谅他。



他仍挡在楼梯口,我只淡淡地笑着道:“这位公子,您挡住我的路了,借过。”


魏无羡愣在当场,我侧身走过他,径自往二楼而去。



我想,大漠的夜,是真的冷。



离开云梦的第五年,我学会了抛弃与放下,弃了曾经伤过我的人,放下那弃了我的人。


这一趟获益良多,不虚此行。


而今一切已了,我就是我,我属于自己。


【续 • 完】



附个小小小番外,原谅我流水帐般的剧情



《南南》


红头骏马在土砖道上奔驰,紫纱轻帛伴风飞起,肆意又潇洒。


时隔一年多,他终于从西域回到了西羌。


江澄第一时间便去了去年投宿的那家客栈,他有些忐忑,不晓得狗狗是不是还在那儿等他。



小旅店点亮了红灯笼,黑狗趴在棚下,望着路上熙来攘往的人群。


有人在牠面前停下,抬头望去,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紫衣,朝着牠笑弯了一双漂亮的杏眸。


触在牠头顶的指尖是时隔一年、陌生又熟悉的温暖。


记忆中喂饱牠的恩人与面前人身影重叠,狗狗呜咽几声,朝着终于归来的紫衣人扑过去。


那人没有赶走牠、也没有对牠吐口水,只是笑着紧紧抱住了小黑狗。


“你真的还在等我?”


那声音里带着牠不懂的情绪,黑狗不明所以地抬头舔他,牠只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太好了,这回可不能再放他走。


“我接下来要去云梦,你要跟我走吗?”


牠摇着尾巴去蹭江澄的腿,江澄拍拍牠的身体,蹲下身与牠平视。


“那我给你起个名吧……我要回南方,你想跟我走,那便叫你南南。”


狗狗嗷呜几声,也不知是抗议还是接受了这个新名字。


江澄解下清心铃,转而绑在了南南的脖颈上。


“戴了我的清心铃,就是我的狗了。”


牠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只听狗狗吠叫两声,屁颠屁颠地跟在江澄跨开的步伐旁。


“走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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