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奶每天來一杯👍

关于

【羡澄】沉疴伤


复建老人激情摸鱼(嗯???


自己想看就摸了个段子,文笔和逻辑从没上线过


如果那年江澄消逝在不夜天上,是不是十三年后的哀莫心痛都不会有。


——


刀剑交战之声不绝于耳,鲜血落地又是一条生命的殒落,正义与罪恶相共并存在战争之中。


江澄错愕地看着亲姊跑上这危险战场,一上来就要往魏婴那里去,他挥剑斩下江厌离身边的走尸,一把将她拉到边上。


“阿姊,妳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快回去!”


“阿澄,你让我同阿婴讲一句话!”江厌离捉住亲弟弟的手,哀求地道。


江澄不理,将她往回推,“要说什么等结束了回去再说!”


江厌离向来温柔随和,此刻却异常地坚持己见,她抬头望着已经长高许多的弟弟:“有些话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


江澄满面焦急地喊:“阿姊,这里很危险!妳听我的,赶紧回去!”


“阿澄,就一句话,我只是想跟阿羡说,子轩的事我不怪他!”


“回去也能说!妳快走!”


江厌离推拒的动作顿住了,江澄暗叫糟糕,放柔了声音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


江厌离眼眶泛红,只道:“阿澄,你也没怪过他的,是不是?”


“我……”


没怪过魏婴吗?


江澄自己都不敢肯定。


心里许是责怪过,也真心实意恨过的,但那些情绪过后,更多的是想回到所有事情发生前,那段和魏婴曾经一起经历的年少无知。


恨过怨过,但更多的仍是爱着。


江澄怔愣了一晃,就那么一瞬,江厌离便挣脱他的手,朝伫身在广场中央的魏婴跑去。


“阿姊!”江澄脸色骤变,足尖飞点也朝魏婴的方向奔去。


眼看就要指尖触到魏无羡,江厌离瞥见银光闪过,惊呼一声:“阿羡小心!”


神情恍惚的魏婴听见熟悉的女声,空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师姊?”


魏婴被江厌离扑的身形晃动,还来不及细想应该在金麟台坐月子的师姊为何出现在这,便也看见了那朝他袭来的银剑。


只听闻噗哧一响,锐利银刃刺入肉躯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本质温热却又冰凉的血液湿了江厌离的上衣,鲜血特有的浓烈锈味迎面而来。


她没有感受到预期中的剧痛,只听到身后传来痛苦又抑制着的闷哼。


魏婴的身躯在颤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阴冷的鬼气暴涨起来,一双眸目赭红的像是能滴出血。


江厌离转头去看,那把明晃晃的银剑把江澄刺了对穿,剑尖没入江澄左胸,又从背后穿出。


温热的鲜血从他左胸口泊泊流出,沿着那柄仙剑滴答落地。


一切发生的措手不及,直至江厌离一声惊叫唤回了所有人的意识,袭刺的修士眼看自己杀错人,慌的全身都在颤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杀夷陵老祖……!”


那修士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剑,利刃牵动江澄的心口处,大量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银剑抽离了他身躯,江澄没了支撑便应声倒下,身体重重撞击石砖地面,他喉头一股腥甜没能忍住,一口全数呕了出来。


江澄只觉全身力量流失极快,身体虚软无力,躺倒在地也站不起来,耳边阴风呼啸,尸群阵吼,那袭刺的修士被凶尸团团围住,随着啖食血肉的声响,惨叫声趋渐转弱。


随后余光瞥见一抹玄色,他便被人拦腰抱起,头部倚靠的胸膛正在急促喘息,搭着他肩膀的手颤抖不已,却握的死紧。


是魏婴啊。


江澄在一阵晃荡中瞧见不夜天城的主殿离他越来越远,魏婴似是抱着他跑下了广场台阶。


“医修!医修呢!把所有医师都给我叫来!”


魏无羡抱着江澄,他歇斯底里的大吼,手上力道越来越紧。


他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离他而去,他只能安慰自己,江澄有金丹,只要撑到医修来一切就会没事。


所有人都看着魏婴,看他疯魔的样子,可江澄却能感受到魏婴单薄的胸膛里心跳急遽,心口跳着的是惊慌失措,口中嘶吼的是恐惧害怕。


江澄抬眸望他一眼,只看见他消减的下颚,和他赭红的双目。


他气若游丝,只能轻声地唤他,声音小的连江澄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有喊出来。


然而魏婴却听到了,他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身的腥红,不知身上挂着是他自己的罪,还是他人的血,抑或是江澄正逐渐流逝的生命。


“江澄……”


魏婴跪倒在地,紧紧拥住了怀里脆弱的人,他心上最珍贵的珍宝,语气颤抖哽咽。


“没事的,待会医修就来了,你会没事的。”


他已耗尽所有力气,仍然哭哑着去求已经闭上眼睛的怀中人,“江澄,不要睡……不能睡,江澄,你醒醒!”


有水滴落在了江澄面上,他一个将死之人,竟能感觉到心口的疼痛是那么明显,并非因为那道剑伤,而是因魏婴落在他脸上的清泪,才感到心尖在发颤。


江澄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呼喊,沉重的眼皮又睁开一条缝,他伸出手,去摸魏婴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庞,他气浮力虚,用尽最后力气,只希望能唤醒眼前人。


冷凉的月色温柔的散落在他们身上,魏婴耳中万籁俱寂,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只闻江澄声柔气轻,语句却如雷惊乍。


“该醒的是你,魏婴。”


……




“舅舅!舅舅!”


床榻上的人眼睫轻颤,睡梦中无意流出的泪濡湿他俊朗的面容。


他茫然地坐起身,一身绛紫的九瓣莲宗主袍还穿戴在身上,只是睡梦中不安的挣扎致使华贵的衣衫上多了几道痕。


淡色的罗纱床帐被开门而吹进的风扬得一阵飘荡,小小稚童穿着一身金灿的服饰,手脚并用地爬上檀木大床。


小金凌钻进床帐里,被男人面上的泪水吓一跳,手足无措地问:“舅舅,你怎么哭了?”


他舅舅也不理,只呆愣地盯着不远处墙上挂着的一柄灵剑。


金凌随着看去,那把凛然紫剑已经挂在他舅舅房里八年有了,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东西。


他虽年纪还小,但看男人此般模样却又心下了然。


“大舅舅,你是不是又梦到小舅舅了?”


不是梦啊。


魏婴探手去摸右手食指上的紫电,痛苦的闭上眼。


不夜天上血雾弥漫、犹如炼狱般的一幕,挚爱在自己怀里逐渐冰冷的身躯,至今仍深深刻划在他的脑海里、印贴在他每一吋皮肤上。


只要闭上眼,就能听见江澄最后唤他的那一声“魏婴”,有多么炙入心髓。


魏婴摸摸金凌的小脑袋,不知不觉小孩已经八岁多了。


距他当年抱着江澄的尸体回家,也已过八载。





《小段番外:画》


金凌小时曾无意间闯进过舅舅书房里的密室,却发现那儿什么宝物都没有,只有一堆的纸,是已完成与半完成的画像。


他细细去看,发现图上绘的全是同一人,柳眉杏目,头上系着丸髻,穿着江家的箭袖轻袍,有轻灵舞剑的姿势,也有静坐写书的模样。


他知晓舅舅魏婴丹青是极好的,图纸上画的这个人在他舅舅笔下栩栩如生,宛如真实存在。


后来金凌被回到书房的魏婴给揪住了,本以为会被训斥一顿,没想到舅舅只是揉揉他的头,并告诉他图纸上是真有其人。


“阿凌,那是你舅舅。”


那一年金凌三岁,小小的脑袋瓜花了好长时间才理解,原来不止异姓的舅舅魏婴,他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亲舅舅,叫江澄。


只可惜,他一生都未能见上亲舅舅一面。


金凌经常能看见大舅舅在画他的小舅舅,如今图张早已堆满了密室,他也好奇问过,为何每隔两天就要画一次小舅舅?


“常画,便不会忘记他。”


金凌不以为然,毕竟人一生里要记的东西那么多,能记的也就那一点而已。就像他,要记经书要记礼学,要记住学堂里先生教的所有东西,那怎可能办得到呀。


他将所想讲给魏婴听,而那次是金凌第一次见到他向来笑嘻嘻没个正形的大舅落泪,他还记得舅舅全身都在发抖,眼泪掉在宣纸上,将线条晕染成了墨块,浓重的抹不开,越抹越黑。


“这可是江澄啊,我怎么能忘了他。”


金凌才知道,人的一生里都会有一个永远无法忘怀的人,哪怕走上黄泉路奈何桥也放不下,是沉痾,是执着。


“要是我忘了他,下辈子就寻不到他了。”


那画中人便是魏婴永生永世至死追寻的执念。


评论(15)
热度(898)
  1. 共5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思慕君兮 | Powered by LOFTER